icecreany

我会珍惜当下我所拥有的

[DNF]长夜余火 02

*杀手d/普通人g,斜线有意义

summary:分别四年后,dream偶然与george相遇。昏暗的客厅里,他们坐在落地窗前,彻夜长谈,审判那段由友情及爱情,由忠贞及背叛的岁月,一个绵延了多年的误会,在倾心的交谈中渐渐解开......

2.长夜/George视角


走过门廊,推开熟悉又陌生的白色橡木门,木门发出它特有的吱呀声,久无人气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。空气中还漂浮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洗涤剂味,是他熟悉的家的味道。


george沉默地看着dream按下开关,灯闪烁几下,光明又回归了这里。


晴天娃娃依然悬在门口,开门时带起的一阵轻风将它内部的绳子吹起,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。


耳边仿佛响起一声欢迎回来。george恍惚地看向客厅的墙,白桦木相框里那张照片他还记得,是他们在海边长椅上休憩时sapnap抓拍的。他轻轻靠在dream肩上,迎着咸湿的海风,嗅到dream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。sapnap放下相机,面色古怪地感叹着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话。


天鹅绒扶手椅仍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,不规则地摆放在明净的落地窗前。马克杯倒置着搁在小圆桌上。屋子里很干净,看上去经常有人来着打扫。


但是,dream怎么会——按道理来说,当年发生了那么多,他以为dream都应该放下了,奔向新生活了才对——为什么会——george胡乱地想着,答案已经不证自明——他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。但在他开口之前,dream已经抢先一步:


“你需要来点什么吗?”dream脱了鞋,弯腰从小圆桌上拿起那两个马克杯,转身去了厨房。


“咖啡。”不假思索的回答,仿佛这样的对话已经发生过千百万次。


george垂下眼帘,慢悠悠地在客厅里兜了一圈。透过半掩的房门,george可以窥见客房内部。


电脑机箱在桌下一闪一闪的红光,笑脸面具被随意地抛在蓝色的被褥上,行李箱堆在角落。紧闭着的百叶窗就像要阻隔外人的一切目光,将夏日的星光,水汽和萤火虫都挡在外面。


dream的房间。george想起他昨天在twitch上瞥见dream直播,想来就是在这里了。


而主卧则是一副更为冷清的模样:白色被褥整整齐齐地铺在床上,木桌上的圆肚钢笔搁在黑色封皮的笔记本上,看上去像是很久都没有人动过了。而轻柔的白色帷幔后,卓卓立着一道倩影。


“patches?”george小声地、试探性地唤道。


棕金色的猫咪从窗台上轻巧地跃下,迈着优雅的猫步徐徐走过george,亲切友好地蹭了蹭他,然后绕过他走开了。


他踱步至落地窗前坐下,靠在扶手椅的软垫上,单手按住额头,脸上有着淡淡的疲倦。


dream将手中的马克杯轻轻搁在了小圆桌上,随后在另一张扶手椅上坐下。咖啡冒着淡淡的雾气,george轻呷了一口,咖啡的苦涩多少让他清醒了一些。


在点点繁星的注视下,借着烛光,george抬头看向dream:dream也在注视着他。george的心被刺疼了一下,在那双祖母绿的眼睛中,有久别重逢的喜悦,有浓稠到化不开的忧伤,有思念,有痛苦……george对他太了解了,这于对方也一样。即使四年过去,依然如此。


他们都没有说话:他们都在等待着什么,并为此准备着。长达四年的分别,现在想来多么的漫长。四十多个月,一千四百多天,三万四千多个小时。这是那个时候的他们所不能想象的。george想,在过去的四年里,他埋葬过去,让自己回归所谓正常的生活,就像偏离航道的帆船想尽力回归自己的航道。但他心里却明白,在这个世界上一直有座灯塔在等待着自己,只不过自己总是下意识地忽视它,任自己在风浪中漂泊。但是,帆船无论漂到何处,总有一天要重返这里。这一天总会到来的。


dream和四年前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——应该说,当他发现dream没有蓄胡时,他大大松了一口气。


看起来,他这四年里过得还挺不错。george不服气地轻哼一声。那是当然:天才抓住了流量的奥秘,在网络上混的风生水起。


“george,”dream突然开口,让george从遥远的思绪中惊醒。他愣了一下,注视着dream的绿眼睛,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回了一句“dream”。他撇开视线,一言不发。


dream低低地说道:“我很抱歉。”


george侧着头看向一边,一言不发。

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这么重要。”dream小心翼翼地说,“或许我当时不该这么问。”


来了。george闭了闭眼,他逃不掉了。这些年里,他一直在逃:他有错,这是毫无疑问的。他在逃跑,一个人回到英国,回到那个小家,面对妈妈的关心含糊其辞。离家出走,到时间中避难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是个懦夫。


“这是我的问题,”george轻轻地说,“分开对我们彼此都好,我说过的。”


“不。”dream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收紧了。他深吸一口气,逼自己冷静下来,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瞟向george用衣服掩着的那只手,换了个轻松些的话题:“在你离开后的第二年,我开始了公路旅行,沿着东海岸,穿过中西部……为了寻找某些东西……在你离开后的第三年,我转职当了主播,租下了这里的房子。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国,但有时也会来这儿住。sapnap他们也偶尔会来探望我……”


“那么,george,你这几年里过的好吗?”


“和之前一样……我是说,没遇到你之前。我仍然做着我原来那份工作,一个平平无奇的程序员,过着和那时别无二致的生活,有时也和一些朋友出去玩……仅此而已。”george用漫不经心的语调陈述着,将马克杯轻轻搁在小圆桌上。十指交叠置于腹部,刚好遮住了无名指上那道暗色痕迹。


他办了美国的永久移民签证,如非必要,是不会回英国的。大部分时间,他都如与外界隔绝般宅在家里。 


“你现在已经不当主播了对吧?”dream礼貌地问道,丝毫不带讥讽的话外音,却让george没由来地感到一阵焦躁。


“早就辞职了。”他强压下不平的心绪,缓缓阖上双眼。分手后,他把频道上所有视频都删去了。是的,他让georgenotfound真正地notfound了,然后他惊讶地发现,dream竟出现在他的每一个视频中,从未缺席。


或许冥冥之中,一切早已注定。


patches悄声无息地从扶手椅底部穿过,跳上george的膝盖,优雅地伏在他的腿上。


“hey,patches。”george的手指轻轻探入猫咪柔软的毛发,一下一下地抚摸着。猫舒服地眯起眼,喉咙深处传出低低的呼噜声。


dream盯着patches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木质扶手,眼中带着一丝迷离,以及温暖。


“patches一直都是那么喜欢你。”他喃喃道,george敏锐地猜到他的弦外之音。


“I miss u,george.”


像一阵轻风在他耳边拂过,却掀起滔天巨浪。


george抚摸着patches的手猛然一紧,patches不满地叫了一声,从他的膝头跳下,向着客房的方向一溜烟儿跑了。他自嘲地笑了笑,只是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,上面还带着那只活泼独立的小生灵的温度。


这时他们身后的灯突然熄灭了,房子几乎完全被黑暗吞噬。dream皱着眉去查看情况。george把头靠在冰冷的椅背上,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。夜幕上的星星在路灯的对比下显得有些黯淡。他把手伸进口袋,用手指感受那金属物件的冰凉。


过了一会儿,dream回来了,还带着一根有婴儿手臂那么粗的蜡烛。


“总开关跳闸了,”dream把手机揣回口袋,耸了耸肩,“看来今天我们只能这样凑合着了。”


他将蜡烛放在小巧精致的烛台上,并在扶手椅上坐下——在这种时候,蜡烛要比电灯更好——george盯着那朵烛光。一切似乎与四年前重合了,他们坐在这里,和着烛光,和着咖啡,进行着决定他们今后生活的谈话。


窗外树篱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,两人同时警惕地向着窗外看去。一只黑色的野猫从树篱间穿了过来,用无辜的金色眼睛看了他们一眼,然后机敏地逃走了。george松了一口气,dream移开了视线,轻靠在扶手椅上,后背的肌肉依然紧绷着。


职业病。george明白这一点。


“你和quackity他们是怎么认识的?”dream问。


“在网上,”george耸耸肩,“他们在直播among us。我碰巧和他们在同一个房间,大概玩了几个小时吧……在这之后我们就认识了。”


dream眼中的光黯了黯:“我没见过你和他们一起直播。”


“确实。”george语气平淡,好像这与他无关,“他们曾邀请过我,但被我拒绝了。”如果不是今天遇见dream,他不会强迫自己去回忆那段时光。


那是在他最痛苦,最心怀愧疚的时候,矛盾到不能自已。


“你们是好朋友,对吗?”


“当然。”


“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

“Sure.”


“我……还算是你的好朋友吗?”dream像下定了很大决心那样问道。


看到对方不语,dream用受伤的眼神看着他。


george低垂着眼帘,他该怎么回答,才能不让对方失望?


但他害怕啊……他害怕伤害,害怕被伤害。


低气压环绕在他们周身,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

他再一次选择了逃避。


喉咙有些干涩,george咳嗽几声,状似随意道:“你刚刚说,你进行了一次公路旅行,能和我讲一讲吗?”


没关系的,夜还很长。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。


他也想听听,对方这些年的故事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

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……

答谢是一些dream视角的片段剧情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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